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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許皓又來到咖啡店與我爸媽談話，我爸媽說他們有一些想法，想跟我們聊聊。
爸爸一樣雙手抱胸臭一張臉。
所以是媽媽開口問許皓:「聽小絹說你們之前都在A市工作，後來才回C城，為什麼呢?」
許皓把A市與C城的開銷、經濟想法大略的跟媽媽解釋了一下。
媽媽聽了之後，也認同的點點頭，對許皓說:「其實她爸爸也不是這麼反對你們，只希望小絹不要嫁這麼遠，所以有個想法你聽聽，如果回來這裡生活可能嗎?」
這是之前我跟許皓都沒有想過的。
許皓淡笑的對我媽說:「今天如果只有我跟小絹還有可能，可是現在小孩要出生，小孩一出生就要花錢，這裡的路左轉右轉我都不知道去哪，重新適應要一段時間，這段時間吃風嗎?不可能的。」
「沒關係，我們可以幫忙。」
「幫忙的意思是?幫小絹帶小孩讓她去工作?」阿皓試圖理解。
「我要帶她哥哥的小孩，無法再多帶一個。我們的意思是說，回來的初始開銷，這裡的人脈，或者買房的錢，我們都能幫忙點。」
許皓聽懂了我媽的意思，搖頭說:「恕我不能接受這個提議。」
「怎麼不能呢?有多少人希望父母能幫點忙……」
「伯母，今天如果在這裡接受你們的幫忙，日後即便是我賺了千百萬，也會落人口舌是受了老婆娘家幫助，我會因此而抬不起頭來，這個點我過不去，我無法接受。」
爸爸忍不住開口:「你是想說我女兒這樣就非你不可了是嗎?怎麼都是你決定，不問問小絹想法。」
媽媽也幫腔:「聽說C城男人比較大男人主義，真見識到了。」
許皓微慍的說:「伯父伯母，我沒有吃定小絹的想法，但在C城生活，是我們兩個已經認定的結果。」
媽媽轉問我:「小絹，是這樣嗎?」
「因為之前沒有想過能在這裡生活……沒針對這個做討論……」我覺得如果能在家鄉也很好，怎麼之前沒想到，我確實心動了。
許皓轉頭看我，他臉上已經充滿怒氣，我有點心虛的閃避他的眼神。
媽媽接著說:「這就對了，總不能都許皓說了算，小絹的想法也要列入考慮呀！」
許皓忍著氣說:「伯父伯母，我不覺得這有討論必要，我有點累，想先回飯店了。」然後轉向我問:「跟我走嗎?」
媽媽握住我的手說:「跟他談一下。」
我點點頭，這個提議我的確很心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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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路無語的回到飯店，脫下領帶外套後，我坐在房內的沙發上休息，藉以消化掉剛的情緒，不知是否我太敏感，我感覺很羞辱。
「皓，剛我媽……」
「小絹我們叫Room serves 吧，我懶的再出去吃，海鮮義大利麵好嗎?」
我知道她想說什麼，但我不想聽，我翻了翻MENU。
「妳先去洗澡，洗好應該就送來了，吃完我幫妳按一按腳。」
我拿起房間電話，照MENU上的分機號碼打去訂餐。
「嗯……」
果然小絹洗好澡，餐點也剛送到。
我遞叉子給小絹:「看起來還不錯，吃吧」
「皓，我……」
「妳要吃蝦嗎?我幫妳撥殼」
我拿起一隻蝦把殼迅速剝掉，把蝦湊到她嘴邊，我想她閉嘴。
她愣了一下，不知哪來的勇氣，一鼓做氣把她要說的話說完:「我覺得我媽的提議沒惡意，雖然也不是非要這麼做不可，只是我們可以溝通，而不是像你這樣踩這麼硬。」
「所以妳是不想吃蝦子。」
我把蝦子放回我自己的麵盤內。
「是不是我們可以好好談談，而不是都你說了算呢?」
不想好好吃飯，要吵架就是了。
我把餐具放下，人往椅背靠看著小絹問她:「都我說了算嗎?妳是不是忘記了什麼?」
「嗯？？」小絹噸了一下。
「我們的小孩，當初要拿要留不是給妳決定的嗎？我讓妳選擇要不要繼續跟我在一起，C城A市都可以，妳不是想清楚才來C城找我的嗎？這些是我逼妳的嗎？為什麼他們一說妳就動搖？為什麼剛妳一句話也不吭？沒關係，我再讓妳選一次，C城A市妳選一個，這裡，不用談沒可能！」
小絹眼睛瞪大大的看著我，眼淚如湧泉般從眼眶湧出，但我實在沒心情安撫她，衣服抓著轉身進浴室:「妳先吃吧，我洗澡。」
我把蓮蓬頭冷水開到最大一直沖著頭想降低自己的怒氣。
煩死了，為什麼還要在這個問題上打轉！不是都決定好了嗎？不是想好才來找我的嗎？
我在浴室待了有一會兒，走出浴室時，小絹縮瑟在床邊的地上，我不知道她還有沒在哭，但我出浴室時她肩膀像嚇一跳的震一下。
她現在已經無法很快速移動她的身體了。
她扶著床慢慢從地上站起跟我說:「我麵吃完了。」然後就鑽進棉被裡。
我看著那個空碗，是哭著吃完的嗎？剛我真的有點兇，嚇到她了吧。
我走過去，坐在靠近她腳邊位置的床沿，伸手進棉被抓她一隻腳出來放在我大腿上，還好，沒很腫，然後就開始毫無技巧的捏捏按按。
從棉被裡傳來微弱的聲音。
「對不起」
「我也是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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